(1)
人都有各自的活法,我从第一开始,就是这么想的。
怎么样地活着,那是他自己的自由,其他人没有评判的资格。
就如同圣灵一样,他们可以制定人的善恶的标准,但他们不可能将一个个坏人强制性地改变成好人,也绝不可能将世上所有邪恶的东西全部抹除干净。
不然,我这样的存在早已经被他们碾成世间的尘埃,化为乌有,我所在的这座令人作呕的城市,也早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。
裂谷城,就是这个城市的名字,而我,则是居住其中,活得如鱼得水的寄生虫。
(2)
清晨的微风带着显著的低温,如同刀刃一般剐蹭着我的脸庞,这种感觉让我的心头燃起了对眼前狼狈不堪的“乞丐”的不屑与恼怒。
说实话,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到处乱窜,我现在应该在和工会的成员们交换最近的消息,喝着黑荆棘家族产出的蜜酒打着饱嗝呢。
“那么,你现在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我亲爱的大老爷?”现在我们正处于刚好合适交谈金钱的幽寂小巷之中,当然,是我把他从人流涌动的大街上“请”出来的,这件事如果让守卫知道,那可就只能等到下一次再看到他的时候了。
“你,你在说什么,我,我完全听不明白!”他脸上,身上的肥肉如同潮水一般上下起伏,呼吸急促,在我审视的目光下,他拼命地摇着头,衣衫褴褛的衣服根本无法掩饰他身体由于恐惧而引发的颤抖。
我鄙夷地看着他,他现在就像一头长了老鼠心的大象,看上去有威慑力,但实际上对我而言连一点威胁都没有。
“哦,我亲爱的老爷,你可曾记得十天前骂的那个低眉顺眼的小盗贼吗?您把靴子都踩到了他的头上了啊。”我拽起他的衣领,想起十天前的屈辱,我根本控制不住我现在的双手。
“你,娘,那,时,候,怎,么,就,那,么,狂,呢!?”我一边吐出一个个字眼,一边举起我的右手,如同用手打面团,我将拳头一次次亲密地印在了他的左脸颊上,不论他怎么哀痛着求饶,即使他嘴已经开裂出血,我仍然发泄着我此时的怒火。
血液染红了我的拳头,染红了小巷的地砖,散发着殷红色的光芒,他此时的脸也因此不成人形了。
他躺倒在这条小巷里,失去了意识,而我则拾起了他看上去十分珍视的钱袋。
“只有这么一点了吗?嘁。”我不满地把钱袋揣回自己的口袋里。
这是理所当然的,因为他目前由于债务累累而东躲西藏,我赶在黑荆棘家族发现他之前解决他已经实属不易了。
如果不是他如此饥寒落魄,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现在这种举动。
解决完这一切,我重新戴上兜帽,走出了这条暗藏着其他清道夫的小巷。
裂谷城的远方,一抹通红的阳光隐隐约约映入我的眼帘,清晨的薄雾在我的脚底下蔓延,渔夫出港在外打捞的身影也渐渐出现。
正是黎明最好的时期。
只是……
我低下头,默默观察着,寻找今天乐意为我“请客”的其他人。
对我而言,每一天,我们都必须活在阴影里边,我们也确实一直这样做着。
再怎么说,不引人注目,才是盗贼应有的姿态,也是我真正的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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